不是顧妃是顧飛！ 04
*卡在這裡很抱歉，不要打作者!! 但這字數實在爆的喪心病狂，再寫下去今天絕對寫不完啊嚶嚶 QAQ
*公子渣渣進行式!! 公子你再這樣下去，顧老師總有一天會在沉默中變態滴!! (現在好像就有點了......
*依舊微雙鬼和酒水，好像還有點顧劍顧? 總之雷者自重!!
04.水深：每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大轎很快被抬到昇龍殿殿門口，眾目睽睽下，韓家公子率先下轎。
眾人一如往常將視線聚焦於韓家公子的漂亮臉蛋上，結果意外捕獲一顆熊貓眼，讓韓家公子減了美感、添了喜感，大家的臉色都因此變得有些古怪。
韓家公子本人倒不以為杵，這點缺憾並無損他的美麗，仍舊昂首闊步地邁向屬於他的王座。
漂流見韓家公子的態度，調侃道，「公子，昨晚挺激烈的嘛。」
韓家公子聞言卻是渾身直冒冷氣，忍不住瞪漂流－－激烈個頭啊！昨晚屁都沒有！
漂流被瞪得很無辜，摸摸鼻子不再說話了。
不遠處的御天神鳴見漂流吃鱉，樂得想拍手叫好，但韓家公子在場，御天神鳴收斂了些，只是滿臉嘲弄的看漂流。
漂流不以為意，一臉包容慈愛的長輩派頭，很快又讓御天神鳴氣得牙癢癢。
別管這兩人如何含情脈脈地對視，讓咱們回到正文。
將被葡萄酒弄濕的衣服換下，隨便從臥室裡找到一件紫色長袍套上，顧飛前後左右審視己身，確定穿戴整齊後，顧飛才慢吞吞地準備現身。
掀開布簾，顧飛一露臉就受到了萬眾矚目，或探求或好奇或敵意的眼神，若化作實質，恐怕足以令他灰飛煙滅。
但顧飛本身藝高人膽大，又是大場面出生(千里一醉的身份尚未曝光前，就常有一大群玩家圍觀他刷通緝任務)，昇龍殿內頂天了不過三十多人，只要不來招惹自己，顧飛哪理這些渺渺眾生？
然而，眼下情況和在平行世界的時候是兩回事。
此時注視著顧飛的，泰半是顧飛於平行世界結交認識的人，只要一聯想到他們多半八成大概幾乎……是韓家公子的老婆或老公，顧飛就感到荒繆絕倫。
首先，不笑銀月兩極品人渣立馬就被顧老師揪出來——我靠，他就先不批評韓家公子的品味，不笑也先算了，但是有茫茫的莽莽壓在上頭，這銀月還混這麼開？跟周圍的人談笑風生的……是因為還沒有曝露他的本性嗎？
除此之外，漂流三人組、劍南悠七人眾、詭瞳顏小竹姐妹花……也通通淪陷了！？
而且紅塵一笑居然也在！公子不是老說他傻逼，鄙視他鄙視到都記不住人家名字嗎？
還有月仔御天戰無殤這幾個色胚！你們的真愛不是姑娘們嗎？公子除了那張臉蛋以外，他的身材嗓音性格都是個爺們啊！
——難不成韓家公子強搶民男？可是看他們對待公子的態度也不像啊……莫非都是自願？和這個顧妃一樣？
——他究竟穿越到了怎麼樣的世界！一個所有人都喜歡韓家公子的瘋狂世界嗎？
顧老師心好累，表面上卻只是走下轎子，從容淡定地掃了周圍一圈。
轎子很快就被衛兵們抬走了，昇龍殿上只留下幾位門衛，其餘便是韓家公子的嬪妃，和穿梭於人群中伺侯服侍的太監宮女。
另外，顧飛還找到了少數對他態度和善的人，很可能跟顧妃比較熟，也就是陳子章和百世經綸……瞬間死魚眼。
——看韓家公子昨晚的態度他一定不肯讓別人壓的……可是這兩位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吧！還被韓家公子……？泥煤啊那畫面太美，完全想像不出來！
顧老師糟心啊，有種他最引以為傲的功夫被韓家公子這王八蛋踐踏的感覺，當真是憋屈無比。
但話又說回來，若是情形和他猜測的相反，是韓家公子被……那啥的話，他肯定更憋屈！憋屈到顧飛想在這昇龍殿大開殺戒！
「嘶！怎麼回事，突然覺得好冷，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是殺氣啦……靠四叔為什麼瞪我？難道是因為我沒向他老人家請安嗎？」
「百世你幹嘛？」
「噓，好兄弟別問那麼多，借擋一下。」
顧飛看著這些熟悉又陌生的人們，感到既荒唐又憤怒……唔，憤怒？是另一個自己的情感吧？
也是啦，看著自己喜歡的人這樣拈花惹草不知檢點，換作是自己也會很生氣。
但韓家公子畢竟是皇帝，想和這人在一起，就得做好綠雲籠罩的心理準備……诶，話說這個世界的皇帝能娶男人當妃子？連皇后都可以是男的？這樣繼承人該如何決定？
顧飛這一走神，心裡那股無名怒火便消散了。
昇龍殿上的人們或坐或站，站著的人都是離顧飛較近的，而越往裡頭的人，不僅能坐下，衣著配飾也更為華麗高檔，劍鬼、水深和茫茫自然都屬於坐著的人。
而劍鬼作為一人之下的皇后，那唯一在他地位之上的人就坐在他上首，即是韓家公子。
顧飛茫然地站在昇龍殿殿門口，壓根不曉得自己該幹啥。
方才問韓家公子，結果那傢伙根本懶得跟自己解釋，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隨顧飛自個兒靈機應變。
而現在韓家公子就坐在最裡處也最高處的王座，一手支撐著下顎，俏臉微仰，任由宮女的芊芊細指在他的左眼處塗抹膏藥，另一眼似笑非笑的看著顧飛。
因為座位的緣故，韓家公子本就比顧飛要多點高度，現下又仰首斜睨，擺出一副傲然姿態，配上那怎麼也忽略不了的美貌，讓人一看，氣勢不由自主就矮了一截。
他人或許認為這是屬於帝王的王霸之氣，但習慣韓家公子這牛逼轟轟的自戀狂的顧飛只覺得，這貨跩了個八百萬的態度實在太欠扁太欠操了！真想把對方壓在那張龍椅上盡情蹂躪，撕開他的衣裳、扒開他的雙腿，在眾目睽睽下將之欺負到哭泣求饒，把韓家公子冷漠驕傲的面具徹底摧毀……
那瘋狂的慾念來洶洶去匆匆，等顧老師反應過來，春宮都在自己腦海上演過一輪了……媽滴老子什麼槽都不想吐了！顧老師自暴自棄的想。
不過，若真要化想法為實際也不是不行，先把這邊幾個有威脅的解決掉，這點時間，韓家公子大概也來不及逃……靠，他還真考慮起來了！
顧飛壓下腦中的淫邪思想，正視眼下自身處境，心想和自己同位階的水深等人既然坐那麼裡面，那他大概也不例外，於是便朝那方向走去。
龍椅上的韓家公子方才敏感的捕捉到顧飛眼中一閃即逝的欲望，後頸因此僵硬發麻，有種被野獸盯上的危機感。
——嘁，果然對本公子有感覺，還嘴硬。
韓家公子居高臨下，看著顧飛一臉鎮定地走來，然後在路珂的座位面前停下……哈，接著不曉得要幹嘛了吧！表面功夫做得不錯嘛，這麼會裝。
韓家公子招了招手，於是顧飛又看見一位熟人快步走到自己身邊。
——這不是佑哥嘛……臥槽這身裝扮！佑哥居然是太監嗎？
「顧妃娘娘，請念誓詞。」佑哥沒注意到顧飛眼中的詫異和同情，捧著一卷文書，彎腰遞到顧飛面前。
「……把娘娘兩個字去掉。」顧飛定了定神，心說這世界自己的待遇還算不錯了，果然人跟人得比呀！
糾正完佑哥後，顧飛拿起那卷紙，將之攤開，然後懵逼了。
佑哥見顧飛一臉呆滯，好心提醒道，「娘……咳，顧四少，誓詞得大聲唸出來啊。」
「這玩意兒還得大聲念！」顧飛嘴巴抽啊抽。
「說得好，我也認為某人訂下的這門規矩實在噁心人！」水深忽然出聲附和。
而他口中的某人聳聳肩，不以為意。
接著水深話鋒一轉道，「不過在場每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劍鬼也不例外，沒道理顧四少你家大業大武功高強就能免了這關吧？」
顧飛瞟了水深一眼，只見對方笑瞇瞇的……這笑容他在剛認識水深時也見過，沒錯，就是縱橫四海護送任務在林蔭城跟極度深寒對上的那次，那時彼此立場對立……唔，所以水深是將他視作敵人了？
……草尼馬這是要宮鬥的趕腳啊！
顧飛無奈，水深都這樣擠兌了，其他人也一臉認同，自己難道要為此翻臉嗎？時機不好，動機也蠢，就當入境隨俗吧！反正這個瘋狂的世界老是噁心自己！
於是，顧飛開始朗誦：
「宣誓！我顧妃，三生有幸成為公子的妃子（屁！），我願在心上烙印下公子的英姿，永誌不忘（噁！）；我願盡己所能滿足公子所有要求，唯他是從（休想！）；我願和其他兄弟姊妹們服侍公子，和樂共處（開什麼玩笑！我一個人就夠……靠顧妃別來添亂！）；我願喜愛公子尊敬公子愛戴公子，其心無悔（媽的還這麼多，有完沒完啊！）……」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嘴巴化作機關槍，劈哩趴啦，好不容易將這些噁心巴拉的歌功頌德的誓詞念完，顧老師鬆了口氣，說了一堆違心之言好不舒服，作為一奉行言出必行的習武之人，真是一大酷刑。
還好顧飛和顧妃同音異字，他人也聽不出哪裡不對。
「你念那麼快作什麼？本公子都聽不清楚。」韓家公子卻不放過顧飛，挑剔的說，「給本公子再念一次。」
……還要再念一次？開什麼玩笑！媽的我哪裡惹到你了……呃，忘了剛剛才吵過架，公子我承認我錯了行不？
「啊，對了，把『公子』這兩字通通改作『你』。」韓家公子笑道。
「……你？」顧老師被笑得毛骨悚然。
「沒錯，要看著本公子講唷，顧四少。」韓家公子和藹可親的說。
「……」
——也就是說，我得親口對韓家公子講我好愛你好喜歡你什麼事都肯為你做請盡情睡我利用我踐踏我榨乾我所有利用價值吧？靠！
接下來，顧老師被逼當面和韓家公子告白不下十次，內心也把可惡的韓家公子奸了不下十次。
不是被嫌棄語氣生硬，就是被嫌惡表情扭曲，要不就被埋怨眼神不夠深情動人……，泥煤他都把宣誓詞背下來了！
「公子，夠了啦，趕快進行儀式吧。」在顧飛一往情深地看著韓家公子、喑啞性感地唸完第十三次後，看不下去的劍鬼勸韓家公子。
「唔，聽了十三遍本公子也有些膩了，不過十三這數字不太吉利……」言下之意，是要顧飛至少再念一遍。
顧飛聞言，表情不變，眼神柔情似水，笑容和煦如風，只是腦中想像自己扯著哭叫到嗓子啞掉的韓家公子的頭髮，將對方的頭按入自己的兩腿之間。
「公子……」
「哎呀，本公子只顧著和顧飛玩，讓劍鬼你吃醋了嗎？」韓家公子調笑道。
劍鬼翻白眼，心說你哪在跟人家玩，分明就在玩人家。
韓家公子聽了劍鬼的勸，不再玩為難顧飛，畢竟臨近午膳時間，他肚子餓了也想喝酒了。
「奉酒吧。」心情愉悅的韓家公子命令佑哥。
隨時待命的佑哥捧來四隻酒杯和一瓶酒，提點顧飛，「先從茫妃娘娘開始。」
茫然的顧飛聽佑哥這麼一說，靈光一閃，意識到這大概是奉茶（註1）儀式……而茶為什麼變成酒，只要想想統治者是誰就能理解了。
——媽滴這分明是女孩來做的事……
顧老師無奈，但還是老老實實、按部就班地將四隻酒杯都倒滿酒，先後親手獻給茫茫的莽莽、水深和劍鬼，等這位喝完後再換下一位。
到了劍鬼時，趁對方正咕嚕嚕地還沒喝完，小聲道了聲謝。
劍鬼聽了後，回看顧飛一眼，臉龐隱藏在面罩之下，看不出表情，只是點點頭，從袖子裡掏出一樣東西給顧飛。
……話說小妾嫁入大家，作主母的為顯示自己大肚有雅量，總會送些玉鐲耳環之類的……顧老師冏冏有神的想，眼神複雜的接過劍鬼的善意。
嗯，原來是裝有一打菸的袋子。
顧飛不抽菸，所以看不出這些菸的品級，但只要劍鬼沒送什麼見鬼的玉鐲耳環就好。
——還剩一隻酒杯……是給公子的吧？靠，奉茶哪需要奉給自己配偶啊！
連在心裡話也拒絕承認公子是自己丈夫的顧老師憤恨地想。
終於走到韓家公子面前，這位在顧老師腦中被折騰地奄奄一息的仁兄在現實卻是活蹦亂跳，懶洋洋地看著半跪在自己腳下的顧飛，「顧四少，你知道本公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思嗎？」
「那是我的榮幸。」
顧老師已被韓家公子調教的甜言蜜語張口即來，頭微低，讓瀏海掩去他眼中的不以為然。
不過表面上看來恭敬有禮，韓家公子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是嗎？我怎麼看不出來？」韓家公子笑道，比個手勢讓佑哥先傳膳，沒有接過酒杯，更沒有讓顧飛起來的意思。
「可能是我表現太過含蓄。」顧飛跟韓家公子打太極。
「提點你這在外浪到規矩都忘光的傢伙一下，在本公子面前，稱呼自己要叫『臣』。」
顧飛嘴角一抽，什麼「浪到規矩都忘光」，聽起來這麼猥褻。
「聽到沒？聾了還是啞了，不會回應啊？」
韓家公子踢了一下顧飛的手腕，然後腳趾蜷曲，覺得腳好痛。
而顧飛仍將酒杯拿得穩穩地，一釐米也沒晃動。
媽的！這武夫是鐵做的嗎？自作自受的韓家公子把錯都怪到顧飛身上。
「臣知道了。」顧飛抬起頭，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當然絕不是因為他口中的話語。
這表現落在韓家公子眼裡自然就成了挑釁——事實也是如此。
韓家公子柳眉微挑，回想昨夜至今顧飛的言行表現，雖然不懂這武夫對自己的態度為何大變，但好像挺抗拒和自己親密接觸……
「站起來吧。」
顧飛聽了自然從善如流地站起身子。
這麼一來，近距離下，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現在換作顧飛俯視韓家公子了。
韓家公子也不在意，指著酒杯，命令道，「餵我。」
顧飛沒想太多，心說這貨有夠懶的，然後傾斜著酒杯，往韓家公子嘴邊湊去。
韓家公子真是為顧老師這木魚腦袋氣樂了，「蠢貨，你到底懂不懂情趣？讓你餵我，是用這……」
講到最後兩字，韓家公子不自覺放輕語氣，食指劃過自己的唇，抬頭回望顧飛，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對此，顧飛的腦袋一片空白。
註1：
奉茶：中國古代結婚或訂婚習俗。奉茶對象通常是男方的長輩，平輩雖少但也可以。數量為偶數。能從中看出新娘子的禮儀教養。對於這項習俗，本文改了許多哈哈。